厉以宁：彻底打破“二元化”户籍制度 让12亿人都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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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制度红利就是打开改革的枷锁，让国有企业按照公司治理结构治理，走独立的市场主体之路。”李一宁说道。

对于十八届三中全会，李一宁教授认为，经济上有两大突破。首先，它强调市场调节在资源配置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改变了以前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着基础性作用的说法；二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使民营资本进入更多领域，鼓励民营企业参与国有企业。与此同时，国有企业需要更加开放，员工应该持有股份。

以下是李一宁教授精彩演讲的摘录:

今天我想谈的话题是“释放更多的机构红利”。第一个问题是城市化。目前，我们正在进行城市化，但城市化的重要问题不是简单的建设，而是改革。为什么？因为中国经济有其特殊性，我们知道我们经常用这个词叫做“二元结构”或城乡二元结构。这种用法是不恰当的，因为二元结构自古就有，但中国是城乡二元体制还是城乡二元结构已经制度化。我们可以举个例子。例如，在清末民初，山东人移民到中国东北，无论他们是从水路还是陆路来到中国东北，都是一个自由的世界。山东农民去东北可以做任何事情。山东人到东北后，可以在农村买地、租地、务农、建房。如果你长时间住在农村，你可以去城镇。因此，生产要素“人”是自由流动的，所以当时没有城乡二元体制，只有城乡二元结构。城乡二元体制是何时开始存在的？1958年。当时，户口制度一分为二，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都解决了。在这种情况下，城乡之间的人口流动受到很大限制，因为户口是两种户口。城乡二元体制应该打破，建立市场经济是不可接受的。建立市场经济，必须打破城乡二元体制。因为我们要建立市场经济，城市化的主要目的是城乡一体化，这包括打破城乡二元体制，或者把打破城乡二元体制作为一个必要的阶段。

城乡二元体制的障碍是什么？从城市化本身来看，城市化可以扩大投资和消费，这是众所周知的。最重要的是要消除城乡之间的差别待遇和权利，使城乡都能处于平等的权力地位。这是最重要的机构红利，应该释放出来。它在哪里显现？包括农村在内的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很高，这是无法调动的，而且受到两种户口的限制。因此，这被称为改革，而改革的过程就是释放制度红利的过程。

如何改变法律？中国统一户籍的国情，中国统一户籍的双轨制，大城市的计分制度，包括小城镇在内的其他地方的分区推进方式。上海是计分系统的试点。为什么上海有计分系统？这是因为上海不同于其他地方。上海是一个制造业发达的城市。在过去的30年里，上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上海的骨干工人、技术人员、董事会领导和车间主任不再是上海居民的子女，而是在过去的30年里成为了农民工。这些外来务工人员刚进入上海的时候只有20岁，现在已经四五十岁了。多年来，他们已成为上海各大制造厂的技术骨干和管理骨干。但是他们的家庭不能融入上海的城市社会，他们的孩子不能在公立学校学习。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内心是不安的。在苏南和浙南，新一轮的制造业建设正在进行，需要走一条新的制造业道路。如果他们缺少技术工人和骨干，他们会在上海挖。在这种情况下，上海的老工人或中年人答应他们来我们这里解决城市户口问题，所以他们想去，有些人已经去了，他们已经解决了。这给上海带来了一个问题。如果骨干农民工得不到保留，上海社会将成为空的架子。该怎么办？学习再学习，最终形成以分数为基础的教育领域。你的教育背景、经验、你所做的贡献、你是否发明或创造了、是否有其他奖励，所有这些都会转化为分数。如果他们符合某些标准，他们将被改为上海城市户口。因此，评分系统对于大城市是必要的。

小城镇怎么样？因为中国有中国特色，所以中国最大的特点是土地少，人多。中国目前的城市居民，包括那些没有城市户口的人，以及那些在城市有半年以上农村户口的人，只占一半多一点。我们没有向美国学习。美国的城市化率超过90%。但是西欧是相似的。如果中国15亿人口中有12亿人生活在城市，这意味着城镇6亿多人将增加5亿多人。如何实现这一点？超过5亿人已经进入了现在的城市。有足够的土地吗？有足够的淡水供应吗？如何解决就业问题？这个城市将会很拥挤。中国必须重视中国国情的城市化。

中国的城市化等于旧城加新城加新社区，再多一个新社区。旧城是一个现有的城市，需要改造成适合人们居住的居住区、商业区、服务区和文化区。新城区是指新建的工业园区、高科技园区、实验区、物流园区等。也就是说，新城应该有居民。夜晚不黑，民营企业应该进去，小微企业应该发展。到了晚上12点，他们都很忙，这解决了就业问题，丰富了人们的生活，变得受欢迎。没有这些，就没有人气，晚上关灯，黑暗就是“鬼城”。但是中国的第三个特点是新社区。既然新农村已经在农村建立起来了，这些新农村如何发展？在这里建一些住宅楼是不够的。第一次园艺；第二，走绿色经济之路；第三，公共服务到位；第四，城市和农村地区的社会保障标准趋于一致。

在这种情况下，新农村将变成一个新社区。新社区是中国式的城市化，是未来新的小城镇。这样，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国的这些地方不能采用计分制度，它们的居民账户的统一是由地区推动的。这个地区已经成熟并完全改变了，而那个地区已经成熟并完全改变了。这样，中国城市化的红利被极大地刺激了。这是一个方面。

十八届三中全会在经济上取得了两大突破。一是市场监管在资源配置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因为在过去，只有市场监管被称为基本监管，但现在它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一切都由市场规则、市场竞争和市场价格决定。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这是我国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国有企业应该敞开大门，进入这个领域，允许更多的私人资本进入，并转变为混合所有制；民营企业应鼓励他们参与国有企业，甚至举办混合所有制企业；第三种方式是有条件地相继建立或发展职工持股制度，形成混合所有制经济。所有这些都是创造制度红利的地方。改革红利和机构红利将通过建立混合所有制走向混合所有制，包括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也包括职工持股制度。只有员工持股，企业才能变革，这与中国国有企业的改革方向是一致的。

中国国有企业的改革方向是两个层次的改革，高层次是资本配置制度的改革，因为重要的问题是资源的配置。这方面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在改革过程中，我们必须使各种资本充分发挥其效率。与资源配置效率相比，生产效率和投入产出关系早已被人们所采用。20世纪30年代二战后，西方经济界逐渐重视资源配置效率。资源分配效率意味着什么？假设投资是固定的，甲方的资源配置效率为N，乙方的资源配置效率为n+1。在这种情况下，资源配置越多，资本市场就越重要，产权交易平台就越重要，并购就越重要。这对国有企业改革具有启示意义。国资委管理的是资本，而不是企业。

如何改革国有企业。人们已经是股份制企业和上市公司。国有企业有自己的公司治理结构，完善的股东会、董事会和监事会，并聘请董事总经理。你为什么在乎？你没把公司治理结构放在一边吗？如果你不摆脱行政干预，你可以控制资本的流入和流出。短期部门和新兴产业需要加强投资，国有资本可以进入。如果存在产能过剩，如果效益不好，国有资本可以退出，国有资本可以用到最有用的地方。企业是独立的商业实体。

举个例子，《水浒传》中林冲被送到沧州，经过柴进的庄后，柴进留下了他。庄手下的教练洪看不起他。柴进说他是豹子头林冲，而洪说他有本事敢跟我比。林冲不愿意竞争，越是不愿意与洪竞争，越是趾高气扬。柴再也受不了了，说洪就在这里，你可以跟他比。林冲打了一两个回合后说我不会放弃。他说我还带着镣铐，所以他请两个护卫解开了枷。结果，林冲用几根棍子把他打倒在地。结果，洪羞愧地离开了。现在国有企业被束缚住了。他们怎么能戴着镣铐展示他们的武术呢？国有企业应按照公司治理结构进行治理，走市场主体独立的道路，即释放更多的制度红利。

所有这些都表明，我们的制度中有许多红利，需要进一步讨论。发展方式的转变也释放出制度红利，许多国家在工业化和现代化进程中不断调整发展方式，建立新的发展模式。其他国家也有这种系统红利，但我们正在做的是一种系统红利。最大的制度红利不是城市化的红利，不是建立混合所有制的红利，也不是改变发展模式的红利。其他国家会有这种红利，但对我们来说最大的系统红利是社会和谐红利。社会和谐红利意味着社会必须构建一个和谐的社会，让每个人在这样的氛围中有自己的热情和一些想法。这个不一样。积累导致和谐。发展经济学作为一个整体，可以归结为四句话:

首先，就业扩大了就业。

第二，财富是由财富驱动的。

第三，繁荣是由繁荣支撑的。

第四，和谐是由和谐积累起来的。

应该有一个缓慢的积累过程。只有当社会和谐的红利释放出来，我国才不仅会成为工业强国、工业强国和创新强国，而且会成为社会和谐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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