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巴山新居”看农村就地城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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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月，笔者赴四川省巴中市考察“巴山新住宅”项目建设。巴中市位于四川省东北部，是革命老区，是秦巴山区集中连片的贫困地区。2011年，巴中市开始实施以新住宅、新产业、新设施、新时尚为主要内容的“巴山新住宅”项目。“巴山新村”项目将新村建设与农民意愿、产业发展、项目建设、资源开发和文化旅游相结合，引导农民有序集聚在中心村和居民点，稳步推进土地规模经营集聚，积极推进产业园区集聚。巴中市有90万农村居民，324万人。其中，土坯(危旧)户、避灾拆迁户、不适宜居住的偏远寒冷山区移民以及需要搬迁到沿路形成的“夹皮沟”的农民生产生活条件较差。上述四类中有414，000户家庭和152万农民。根据山区和丘陵地区的自然条件，整个城市按照“三个层次”(重点镇、中心村和居民点)、四个区(高山地区、浅山区、丘陵地区和郊区)和三个通道(交通通道、河道通道和旅游通道)进行规划和布局。依托交通通道，规划一个600人以上的大型社区；沿河分布大中型工业新村，结合工业发展；沿景区通道布置乡村旅游新村。 尊重农民的意愿和利益是“巴山新村”工程建设的基础。巴中充分尊重群众意愿，因地制宜，适当时聚，适当时散。根据政府的统计调查，在414，000名农民中，有289，000人选择在中心村和定居点建造新房，占69.9%；62500户选择入城，占15.1%；分散的家庭有62，100户，占15%。对于居住在中心村和居民点的农民，按每户22万元的住房及配套建设投资，共636.4亿元；分散农户住房改造按每户12万至15万元计算，共计83.8亿元；进城农民按每户16000-20000元的标准享受补贴，投资11.2亿元。在过去的十年里，“巴山新居”项目在全市的总投资将达到731亿元。 巴中市积极争取项目和资金支持，大力拓展市场化投融资渠道，推进新家园建设。一是充分利用上级专项投资，争取72.8亿元专项补助资金，用于农村丁级危房改造和地质灾害避灾搬迁；二是整合项目投资，整合连片扶贫开发补助资金、土地整理搬迁补助资金、扶贫项目补助资金、新农村示范电影项目补助资金、一案一议补助资金，集中捆绑投资121亿元；三是地方财政投入，市县财政配套安排专项18.7亿元；四是投资土地收益，充分利用“增减城乡建设用地”政策，争取土地收益9.9亿元；五是加强金融投入，争取银行信贷资金124.2亿元；六是吸收社会资本，成立“巴山新住宅”建设投融资公司，吸收社会资本30亿元；第七，农民自主投资，鼓励建房者自主投资362亿元。 笔者走访了平昌县和通江县的几个中心村和居民点，深切感受到“巴山新村”给这些偏远村落带来的巨大变化。在平昌县钟灵村的村落里，新房子坐落在山上，错落有致。该建筑是四川北部的一种住宅风格，水泥路和石头路连接着新的庭院，庭院被绿化带覆盖。小区内的农场超市、农场书店、健身休闲广场、便利服务室、保健室、汽车站等配套设施齐全。聚落已经成为一种新的农村社区，它与传统的农村社区有很大的不同。 这个社区背靠群山，前面有数千英亩的田野。引进成都科威果业有限公司、文集团有限公司，转让土地近2000亩，分别建成金梨园、养猪场和生态农业产业园。这些公司每天雇佣大约400人。农民的地租大约是每年2000元，当他们在水果公司工作的时候，他们一年可以挣大约20000元。通江县沙溪镇王平村是红四军总医院所在地，聚会场所是与红四军总医院旧址风格相同的住宅楼。2011年7月，红军烈士陵园修复，中国“红区第一村”建设启动。500个新家计划从一个高起点开始，通过科学选址，在距离核心景区200米的地方建造。走进王平新村，川东北的房子新奇独特，干净整洁的水泥路蜿蜒到每一户人家。道路两侧风景互补的绿色能源路灯独一无二。王平村从挖掘和建设红色文化入手，打造红色旅游，带动了相关特色产业、乡村旅游和生态旅游的发展，真正解决了居住区村民搬迁、定居和致富的难题。一个红色与现代相结合、人口适度集中、产业支撑强、功能设施齐全、管理科学民主的新型农村社区已经形成。 启示录 “巴山新村”是巴中革命老区继“牧民定居藏区”和“彝族新村”之后又一项重要的民生工程。从“巴山新村”工程的实践中，我们可以得到如下启示:第一，农村新村工程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要载体。如果人口增长率为4.5%，城市化率将每年增加1个百分点。到2030年，中国人口将达到14.6亿，城市化率将达到70%。到那时，仍将有4.4亿农村人口。这些人仍然需要生活在广阔的农村地区。为农村居民创造一个有利于当地发展、安居乐业的生产生活环境，促进农村居民和城市居民同时实现全面小康，是新农村建设的主要目标和任务。这也说明中国的城市化不仅仅是一个吸引农民向城镇聚集的单向发展过程，也是城市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保持景观、田园和民俗特色，促进农村居民向社区聚集，促进服务设施向农村社区聚集。当然，这个过程不是把城镇搬到农村，而是把城市元素融入到农村的自然环境和生活方式中，使我国的农村更像农村。 其次，建设新农村住宅项目是继续扩大内需的重要途径。目前，我国大量农村地区的生活环境仍然很差，大量农村地区处于“贫困、空、分散”状态。在中西部地区，仍有许多农民分散在自然条件较差的山区，急需生态移民。根据巴中市的规划，需要居住在中心村和居民点的农民共投资636亿元用于住房和配套建设，分四个县(区)，每个县(区)需要投资160亿元。中国有592个贫困县，其中316个在西部。根据巴中市的投资标准，仅西部贫困县就需要投资5万亿元用于农村新建住房项目，而全国贫困县需要投资近10万亿元。由此可见，农村新房项目可以成为今后一段时期国家财政投资的重点领域，在扩大内需方面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 第三，工业与住房的整合是新农村住房项目建设的基础。如果没有产业支持，新农村住房项目建成后，对农民的吸引力将不会很大，人们会选择外出打工。新农村住宅仍不受欢迎，投资效应将大大降低。因此，在建设新家园的同时，要培育和壮大龙头企业，大力发展现代农业、生态高效农业，做大做强特色养殖业和畜牧业，积极发展农产品(市场、咨询)加工业，延伸产业链。完善农村土地流转制度，实行股份制和土地租赁制，实现农民身份的转变。农民作为股东获得红利，或者作为地主获得地租，同时，他们作为农场工人获得工资。农民也可以利用高效农业园区和新住宅的结合来发展乡村旅游和休闲产业。这样，收入有了很大提高，甚至超过了外出打工的收入，引导农民自愿在新居聚集。 第四，进一步改善公共服务有助于增强农村地区新住宅的吸引力。从“巴山新村”的服务配套设施来看，村庄与农民之间的道路硬化、居住区路灯照明、农村电气化和信息化水平较高。电力线路、广播电视线路、电话线路等线路铺设整齐有序，管网铺设规范。普遍设立垃圾分类转运站，引入农村连锁超市，建设小学、幼儿园、村务活动室、社区卫生服务站、文化活动中心、体育健身场所等公共服务设施。一些定居点之间以及定居点和城镇之间都有公共汽车。今后可引入信用社、银行、邮政等机构，组织和引导供销、农业科技、商业流通企业等单位和个人在社区服务中心建设商业便民服务设施，方便农民的日常生产和生活。第五，通过调整土地政策，引导社会资金投资农村新房建设。由于我国土地法明确规定农村宅基地属于集体所有，使用权不能自由转让和买卖。因此，目前“巴山新村”等新农村居民点的房屋只能由符合条件的农村居民购买，有利于农村居民的集聚。但是，住宅不能转让给城镇居民或企业法人，这极大地限制了城镇居民愿意享受农村生活，投资农村新房的积极性。如果我们能够突破现有土地制度的限制，在确认、登记、发证的前提下，允许农村宅基地流转给城市居民或企业，就可以实现农村居民离开宅基地，城市居民出资共同建设农村新住宅的新局面，从而促进城市资金向农村地区的流入，缓解农村新住宅的资金瓶颈，促进更多低收入农民快速改善生活环境。第六，商业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应在更大程度上参与农村地区的新房建设。从“巴山新村”的投资资金来源来看，银行资金仅占17%左右，而各级财政资金的比例达到30%左右，其他社会资金和农民自筹资金的比例超过50%。目前，国家、省市新农村建设资金较多，各级财政资金得到高度保障。此外，中国人民银行在贵州等地启动了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和宅基地使用权抵押贷款试点项目，因此新农村住房建设贷款的信用程度相对较高。投资公司可以在县一级设立，商业银行可以通过参与城镇规划、采取信用增级措施和改善信贷结构，在更大程度上投资建设新农村住房。随着大规模银行资金的进入，农民的短期财务压力可以得到缓解，更多的农民可以通过金融和金融支持迅速改善生产条件和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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