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诚汕头掘金图：三电厂遭撤资 安居工程历时3年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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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记者赶到汕头一周，希望澄清李嘉诚在家乡的投资。据记者调查，这名12岁的男子离开潮汕来到香港谋生，与潮汕仍有着密切的关系。

到目前为止，李还在汕头市拥有汕头市第一城、深汕高速公路等多个项目。

对于每一个项目，李嘉诚都有明确的定位和计算，投资回报更是竞争激烈，甚至导致与地方政府和企业的诸多矛盾。“李嘉诚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在汕头投资，涉足房地产、电力、交通等领域。有成功、失败和失望。”汕头经济贸易厅的一位统一官员在接受《时代周刊》记者采访时评论道。

撤资电厂的投资回报率为120%

李嘉诚早年在汕头投资，他对电厂的投资最引人注目。李嘉诚差点因电力项目向当地政府提起诉讼。

20世纪80年代中期和90年代，汕头经济迅速发展，导致电力短缺。经过几次讨论，李嘉诚接受了市政府的邀请，在汕头建了一座发电厂。大约在1994年，李嘉诚旗下的长江基建集团(长江基建集团)共投资9000万美元，分别建造了长浦、长海和长潮三座中型发电厂，总装机容量达28万千瓦。“三戒”始于1993年，1994年全部完成并投入运行。作为吸引外资的一个条件，政府还保证每年收回10%的固定资产投资，年运营最低回报率为14%，合同期为10年。

根据原汕头能源办公室提供的数据，“三巨头”的总投资为1.6亿美元，由两大股东组成，其中长江实业占60%，汕头电力发展公司占40%。

然而，由于国家电力产业政策的改变，汕头政府与李嘉诚的蜜月没能结束。大约在2000年，汕头所有七家使用燃油发动机发电的中小型发电厂都亏损了，其中包括长江基建的三家发电厂。

2001年上半年，长江基建公司的高级代表赶赴汕头进行谈判。自始至终，矛盾只有一个来源。香港在汕头投资的电厂项目以前没有得到合同中保证的最低回报。12月9日，长海电厂前厂长陈丽敏(化名)告诉记者，长海电厂早在2006年就已经停产。长海电厂最初占地数十英亩，拥有近500名员工，装机容量为9万千瓦小时。在高峰期，发电量占澄海区用电量的一半。

在陈丽敏看来，李嘉诚在投资发电厂时也打了一个算盘。“外国商人也看到这里缺乏电力，这有很大的投资潜力。此外，当长江实业与政府签订协议时，它支付了较高的固定回报，这较少受到实际利润的影响，这原本相当于一个不平等的条约。事实上，长期固定回报已经支付了好几年。后来，国家政策发生了很大变化，发电不能满足签订合同的要求，电厂遭受了严重损失，自然不能满足合同要求。因此，自那时以来，双方之间有许多矛盾。”

自2000年以来，“三昌”一直在筹备股权重组。两年后，冯润石油(新加坡)私人有限公司。接管了香港的全部股权。

冯润石油(汕头)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陈楠对《时代周刊》记者说:“三巨头早在2006年和2007年就已经停产了。2002年，我们收购了李嘉诚的股份，9000万美元的投资已经收回了近120%。”

根据陈楠的回忆，大约在2000年左右，由于高油价，发电价格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地政府不能保证李嘉诚以前的回报率。“李嘉诚对此很有意见，甚至差点和当地政府打官司。”一位知情人士表示。

“在20世纪90年代初，为了吸引投资，政府对在基础设施上大量投资并就固定收入比例达成一致的企业给予优惠条件。这也是当时不同的具体情况造成的。”汕头经济贸易系统的一位官员向记者透露:“三厂自投产以来，一直得到固定的回报。收购时实际获得投资9000万美元，转让时又获得4000万美元。”

“三排长这个担子其实很大。最后，冯润石油公司给了盛丰电力公司一些利润，以确保电厂的顺利运行。蔡在这件事上的境界还是比较高的。这家石油公司赚的钱少了，以挽救紧急情况，缓解汕头电力供应不足的压力，为人民做一件好事。”知情人士对记者发表评论。

住房项目搁浅了三年

早在1994年，李嘉诚就计划进军汕头房地产市场，并计划投资20亿元在距离汕头大学3公里的地方建设一个占地近2000亩、规划人口7万人的“安居工程”。

然而，该计划从未跟上变化。随着李嘉诚在1997年突然退出，该项目发展至今，其家庭只有4000人，不足2万人。

1994年5月21日，建设部发布了《关于实施安居工程的意见》(房建[1994]327号，以下简称《意见》)。根据《意见》，“安居工程”应重点建设保障性住房，重点解决城镇居民和国有大中型企业职工住房困难，加快危机救助，改善居民住房条件。《意见》中还提到“可以适当引进一部分外资用于‘安居工程’。”

“当时，国务院和建设部发布的关于住房项目的文件旨在解决低收入人群的住房问题，并允许外资进入。这就是李嘉诚投资房地产的背景。”据参与整个项目的一名工作人员说，他向《时代周刊》记者回忆道。

《意见》发表一个月后，李嘉诚的长江实业与汕头市政府达成了原则性协议。“协议提到住房项目占地130公顷(合同面积2000英亩)，由李嘉诚出资，而汕头市政府负责相关配套设施的建设并提供土地。”上述匿名人士透露。同时，在该协议中，明确保证长江实业每年将保持一定的投资收益。

随后，长江实业成立了香港山平置业有限公司，汕头市政府成立了汕头市房屋工程开发公司。上述两家公司在汕头经济特区共同成立了长安房地产有限公司。

回顾当初的合资企业，汕头市房屋工程开发总公司负责人李向《时代周刊》记者感叹道:“90年代，汕头处于改革开放的前沿，规划的项目都很大。李嘉诚当时对住房项目的规划口号是“七万人住，三十年不过时。”

1994年11月28日，“住房项目”开始实施，并宣布将在五年内完成2万套住房。项目建成后，将成为粤东地区最大、最完整的现代化住宅小区。工程开工的消息引起了全国的关注。这条新闻也成为汕头十大新闻之一。

1994年，该项目在住房项目1区开工建设20栋9层建筑，约1400套住房。三年后，第一区基本建成。

然而，在当年第一区的“安居工程”完成后，李嘉诚提议先提取资金，然后进行相关清算。三年的“高压”计划陷入了困境。在谈及此事时，上述李姓负责人在讲话中有些感慨。

对于李嘉诚的退出，汕头方面仍有不同意见。

12月8日，当地首个住宅项目区的居民向《泰晤士报》记者透露，李嘉诚当时决定建设一个巨额住宅项目的前提条件是要求吴桥岛无偿提供土地用于房地产开发。

吴桥岛位于汕头市西北部，四面环水，总面积约0.6平方公里。“吴桥岛的位置非常优越，我们特别注重潮汕的风水。这片土地四面环水，堪称风水宝地。”前述汕头房地产消息人士称。

最终，李嘉诚没有如愿得到吴桥的土地，这最终导致他退出了住房项目。

对此，汕头市房屋工程开发总公司明确予以否认，并向记者解释说，李嘉诚当时退出的原因是1997年恰逢亚洲金融[0.00%]风暴，汕头房地产市场遭遇低谷，无法保证李与政府约定的投资收益。

与此同时，汕头安珠工程开发公司的相关负责人也向记者透露，李嘉诚在撤资时获得了很多回报。“汕头市政府以土地加现金的形式补偿他，李嘉诚在这里没有亏钱。”

第一个城市已经伪装了20年

汕头市第一城位于汕头市金沙东路与横山路的交界处。这是李嘉诚于20世纪90年代初在汕头投资建设的住宅区，也是李嘉诚目前在汕头唯一的房地产。

一位熟悉这段历史的消息人士告诉《时代周刊》记者，汕头政府给了李嘉诚160亩土地用于投资开发。李也很热情，并亲自承诺项目开发的所有利润将用于汕头大学的投资。

1993年，李嘉诚汕头大学基金会有限公司与汕头华侨房地产开发公司合作成立汕头市第一发展公司。

12月8日，《时代周刊》记者来到现场，看到住宅区东部正在建设中。尘土飞扬，噪音嘈杂，施工区周围呈现出破败的局面。游泳池干燥无水。由于施工的影响，底部严重开裂，沉积物堆积在人行走廊内。记者了解到，二期乙项目正在建设中，三期处于打桩阶段，西部是已经交房的一、二期甲项目。

在同一个社区，东西方之间的对比非常鲜明。

孙伟力(化名)是一期1号楼的业主，他对社区的龟速发展非常愤怒。“当房地产被开发时，它就停止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社区建设会拖上20年。”孙伟力还告诉记者，“前三栋建筑都是在90年代建造的，然后他们任意违背卖房的承诺，改变建筑设计，无限期地推迟工程进度。”

记者翻阅了20年前汕头市的销售手册，看到汕头市的总体发展规划是全面的，住宅区内计划建设约20栋高层住宅。生活服务设施包括两所幼儿园、一所幼儿园和几个儿童游乐场，还计划建造两栋办公楼和一个大型现代化购物中心。

然而，20年后，上述计划仍未实现。

“不到一半的房产已经开发了20年，项目的每一个新阶段都没有未经协商而被任意修改。结构和原始设计之间的偏差越大。”社区里的许多业主抱怨道。

12月8日，《时代周刊》记者搜寻了很久，终于在一个住宅区的三楼找到了汕头市第一城市发展公司的办公室。门口没有标志，装饰很简单，混凝土地面暴露出来。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该公司只是空的一个空壳公司，实际控制权一直掌握在港和黄手中。十几个人没有实际工作，每天都在这里度过，只是等待飞行员支付每月工资。

“和记黄埔开发一个项目需要10年甚至20年的时间，而这个项目实际上是变相的。”业内人士评论道。

长期持有有利可图的基础设施项目

除了涉足电力和房地产，李嘉诚在上世纪90年代还在汕头投资巨资修建道路和桥梁等交通设施。

其中最早的一座是汕头海湾大桥，于1992年开始建设。它是深汕高速公路东端的跨海大桥，也是中国第一座大跨度悬索桥。根据长江基建1998年的财务报告，海湾大桥项目的总成本为6.65亿港元，长江基建投资2亿港元，占30%。

据记者了解，其余70%由广东高速公路公司(投资30%)、新丰(香港)企业有限公司(投资30%)和汕头高速公路公司(投资10%)共同完成。

1995年12月28日，海湾大桥竣工并通车。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交通量并不像设计的那么乐观，收入水平也很低。原因是当地交通系统工作人员表示:“汕头南北两侧过往车辆必须绕过汕头海湾大桥约10公里。因此，起初大多数车辆从渡船上渡海以节省时间。”

然而，礐石大桥的建设应该对海湾大桥的运营产生最大的影响。在海湾大桥通车之前，奎希大桥于1995年4月开始建造，并于1999年2月竣工通车。这两座桥相距仅9公里，也是连接汕头市区南北的交通要道。

“海湾大桥年交通量达到10万，达到利润平衡点。根据李嘉诚与汕头市政府达成的协议，在海湾大桥通车量达到既定标准之前，第二幢大楼不能兴建。”原汕头市常务副市长罗12月10日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透露，海湾大桥通车后的几年里，汕头市的年交通量只有5万至7万，但在不到8年的时间里，年交通量达到了10万。

据《时代周刊》记者报道，目前，海湾大桥仍实行单一收费制度，汽车每次收费15元。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回忆说，七八年前，汕头市政府提出收购李嘉诚30%的股权，并希望采用年票制收取费用。”但李嘉诚决心不允许。因为李嘉诚认为单一收费比年费更有利可图。李嘉诚要求政府付给他3000万元，然后谈到如何将年票制度分成一年。然而，汕头市政府已经检查了海湾大桥的年度报告，发行的盈利能力非常好。如果你不想赔钱，就不要谈这个。”根据2012年长江基建财务报告，海湾大桥的通行费收入同比增长6.4%，利润同比增长4.8%。

1993年，海湾大桥建成后，李嘉诚参与了深汕高速公路东段的建设。当时，总建设资金25亿元由四家股东共同完成:中国基础设施总公司(30%)、深圳新丰(香港)银行(30%)、广东省高速公路公司(30%)和汕头市、揭阳市政府(10%)。1996年11月，深汕高速公路东段竣工通车。

根据长江基建2012年的财务报告，该公司持有33.5%的股权，并表示道路在这一年表现良好，通行费收入增加了4.7%；总利润与前一年相似。

现在李嘉诚投资的汕头国际集装箱码头真的有麻烦了。

近年来，汕头市全力推进汕头湾新区的规划和建设，珠港新城被指定为城市核心圈的中心商务区。国际集装箱码头将不得不面临搬迁的困境。

国际集装箱码头原总投资达9000万美元，其中70%由李嘉诚旗下香港和记黄埔的子公司汕头国际集装箱码头有限公司出资，其余30%由汕头港务局出资。该项目于1994年4月开工建设，1997年底竣工投产。

“当时，政府与李嘉诚合作，拨出数百亩土地给他作为国际码头。现在，要在珠海和香港建设一座新城，国际航站楼需要搬迁，李嘉诚不同意。事实上，广澳码头比较大，分别是5万吨和10万吨。国际码头在5万吨的压力下挣扎，航道总是被堵塞。我现在不搬，因为广澳码头还没建。”罗对说道。

[记者注意]另一种“谈生意”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无论是五年内的两座失态桥梁建设，还是“三长”权力违约，汕头的历届领导人实际上都希望与中国首富李嘉诚友好相处，但他们无法完成他们开始的事业。原因值得仔细研究。

从目前来看，除了汕头大学和正在建设中的广东以色列理工学院，李嘉诚在汕头的每一笔投资实际上都是投资。运营一座发电厂需要政府负担不起的高额固定收入，而修建桥梁和道路有着长期的投资回报。在商务谈判中，赚钱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两者都是互利的。

从历史背景来看，1980年代和1990年代迫切需要基础设施和能源建设。国家和银行基本上没有投资，地方政府也缺乏财政资源。外国投资是交通和能源等基础设施建设的唯一救星。在一定程度上，资本主义也做出了巨大贡献。

李嘉诚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如果他不在潮汕地区投资，他就不想从家乡赚钱。对于李来说，谁能把自己的资产搬到世界各地去，哪里投资赚钱都不是为了赚钱，但是在家乡投资的时候，就有更多的利益需要平衡，更多的关系需要担心，而环境自然就更加复杂了。

捐一分钱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要赚一分钱，李嘉诚可以成为一个商人或者一个好人，但是他不一定要成为一个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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