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教授孙立坚：上海自贸区责任重大 高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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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复旦大学教授、经济学家。

华西报记者与复旦大学教授、经济学家孙就自贸区问题进行了交谈

华西包:今天，上海自由贸易区正式成立。自贸区管理委员会副主任简大年表示，自贸区借鉴国际自贸区的先进经验，以创新投资管理体制、扩大服务业开放和金融体制改革为核心任务。它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经济特区，而是形成了自己鲜明的特色。

今天，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成立。未来，它将以制度创新为核心，引领中国开放型经济的“第二季”。

自由贸易区从规划到今天上市的精彩故事是什么？你经历过哪些波折？它的建立对四川有什么机遇？对此，华西报记者采访了长期致力于自贸区研究的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孙教授。

美国和欧洲有大动作，必须加入自由贸易区

花溪包:一路上经历了哪些波折？

孙李健:建立自由贸易区的想法从1997年就开始了。自由贸易区的最初定位是，我们不希望我们的贸易受到东亚危机的影响。当时，我希望依靠政策红利来降低出口企业的成本，使它们在价格和出口事物上具有竞争力。就在我们准备这么做的时候，美国的it泡沫在1999年崩溃了，所以你不能出口人们不想要的东西。这样，建立自由贸易区就没有意义了。后来，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我们的企业可以享受优惠待遇，许多企业向海外扩张和出售东西，使我们的贸易顺差和外汇储备超过了日本。

华西报:那你为什么要在十多年后提议建立一个自由贸易区？

孙:也是因为经济问题。2008年，4万亿元的财政政策和10万亿元的银行贷款支持造成了巨大的后遗症，导致产能过剩。依靠政府促进投资的模式迫使我们今天走上一条新的道路，因此我们需要建立一个自由区。

第二个原因是美国已经采取了行动。今年6月在伦敦举行的八国集团领导人峰会上，美国和欧洲正式宣布启动《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关系协定》的谈判。美国的目的是将美国和欧洲两大经济体系之间的关税降至零，覆盖世界贸易量的三分之一。如果成功，它将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世界贸易的规则、标准和模式。既然美国不和我们玩，我们必须自己建立一个自由贸易区。

此外，《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要求突破传统的自由贸易协定模式，达成包括所有商品和服务的全面自由贸易协定，其中农产品(市场、咨询)完全零关税、劳动标准和对国有企业的限制，这是中国不能接受的。因此，目前建立的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不仅为中国扩大开放提供了一个现实的机会，也为中国未来加入tpp的谈判做出了贡献。

另一个原因是中国想解决民族进退的问题，即今天的货币短缺和更多货币并存的问题。大多数民营企业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做虚拟经济，这是行不通的。为了给私营企业找到出路，它们应该有机会通过自由贸易区进入市场，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提议建立自由贸易区。

这是大脑中心，不是为了抢夺土地

华西报:选择在上海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原因是什么？

孙::上海在1997年就提出了建立自由贸易区的想法，上海也有了初步的想法。许多跨国银行都在上海，在那里它们从事自由贸易区、服务贸易、投资和金融，这些当然有最明显的优势。自由贸易区需要依靠知识、专利、金融和投资来实现新的增长点。

华西包:为什么自由贸易区的范围是28.78平方公里？

孙:这一带只有三个港口，三个区，现成的资源都在这里。如果老城区被彻底改造成一个自由贸易区，成本将会太高。

当然，28.78平方公里是一个很小的地方。进入FTZ对每个人来说都不是抢地盘。安排两个人登记就足够了。在未来，这是一个总部经济的概念。因此，FTZ是一个总部，相当于大脑中心。

华西报:为什么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与深圳经济特区和上海浦东新区的建立一样重要？

孙:原来的深圳经济特区、浦东新区和现在的上海自由贸易区都有共同的特点。权力下放使市场成为创造财富的主体。深圳和上海在这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因此上海自由贸易区的潜在意义与深圳特区和浦东新区相同。

李嘉诚别担心，上海不会取代香港

华西报:建立很低调。为什么？

孙:上海自由贸易区并没有面临现成的蛋糕。对上海来说，任务是探索一条别人从未走过的路，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果这只螃蟹有毒，它可能会死。上海正在承担风险，目标是争取转型成功，并将这一模式推广到全国。因此，上海政府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不能高调。

华西报:有人担心上海建立自由贸易区会对香港产生很大影响。

孙李健:短期来看，我认为对香港的影响是有限的，虽然李嘉诚有这样的顾虑。今天上海的服务贸易和高水平投资不可能一步到位。此外，上海应与香港合作完成未来的许多业务，以达到1+1 > 2的效果。

我们从香港学到了什么？例如，在一家外资企业的前台会有一位美丽的女士。进去后，你微笑着问自己:“你在找谁，先生？”后来，民营企业发现这是一种企业文化，所以民营企业也学会了这样做。因此，当上海慢慢接管香港的工作时，香港应该考虑转型。许多香港企业家担心我们能去哪里。我说当然是越来越好了。上海主要为实体经济服务；然而，香港可以服务富人、创造金融产品和管理财富。这样，上海和香港是互补的。如果上海在支付清算方面做得好，香港在财富管理方面做得好，两者合起来就有了人民币的全部功能。将来人们会喜欢用人民币，人民币的地位自然会提高。

自由贸易区的绝妙解决方案

如果上海做芝士蛋糕，天津应该做巧克力蛋糕

华西包:企业进入的条件是什么？

孙李健:目前的情况实际上取决于商业模式。如果你的商业模式仍然是传统的制造业，你就无法进入。如果你的业务是服务贸易，可以满足高水平的劳动标准和环境保护标准，这种业务自然会优先进入。

华西杜诗报:FTZ改革成功的标准是什么？

孙:核心是转型。不是通过制造商品来增加业务量，而是通过服务和高层次投资来赚钱。如果找到了这种赚钱模式，就意味着转型成功。如果这些生意做不了，他们仍然必须通过出口商品来赚钱，这意味着转型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

华西包:上海自贸区什么时候可以实现复制条件？

孙李健:FTZ的成功需要两到五年的时间，或者说这种模式可能行不通，需要重新探索。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将上海FTZ复制到其他地方不是复制上海的商业模式，而是复制放松管制和提高行政效率。比如上海做的是芝士蛋糕，天津可以借鉴上海的这种管理模式来做巧克力蛋糕。例如，厦门可以加入香港和台湾，成为华侨资本；天津可以与东北亚建立自由贸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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