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泰：调整人口政策的阻力已接近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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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多次被青年学者“请到中南海”的经济学家，滕泰先生的许多著作和学术观点得到了刘基、毛、时宇、陈志武、华生、李连仲、康佳、范剑平、巴曙松、陈道孚、李佐军等数以百计的老、中、青年学者的肯定和推荐。

目前，在中国有这样一个现象:国家越来越强大和富裕，但个人似乎感到不稳定，生命的脆弱感正在增加；国民经济正在迅速增长，但公民的生活质量似乎在下降。因此，当政府的财政收入大幅增加时，人们开始讨论国家财富和人民财富的关系。

事实上，一个国家只有在人民富裕的时候才能真正富裕起来。

《论人民的财富》直截了当地指出，国家的繁荣不是最终的目标，而老百姓的繁荣才是中国梦。这个国家富有而不富有，这是衰落的第一步；富人不强壮，财富没有保障。从国家财富到人民财富，不仅需要财税政策的调整，还需要土地、国有资产等产权制度的改革。通过回顾和分析中国每次产权改革所面临的多重困境，滕泰先生就如何避免改革陷入产权改革的陷阱，如何在环境、文化和制度之间形成良性循环，如何在产权改革过程中划分国有财富和私人财富的关系，以及如何界定政府和市场的角色进行了路径设计。

滕泰认为，所谓的“五年计划”或凯恩斯主义的财政政策或货币政策可以刺激在三到五年内保持短期经济稳定，而在十年或三十年内实现增长必须依靠像邓小平或里根那样的经济改革。无论是欧洲、日本还是美国，都没有一百多年的长期增长，也不可能谈强国富民；同样，如果中国不能实现100多年的经济繁荣，也不能称之为中国梦。

要实现100年以上的增长，不仅要有一个提高10年以上潜在增长率的改革政策，还要充分利用不同财富时代的人口、资源、贸易和战争等百年财富来源，甚至抓住技术革命和资源发现带来的百年一遇的财富爆炸。《论人民的财富:一个新的供应导向型国家的百年之路》就是这样一本书，它探索了十年、几十年和几百年的财富繁荣之路。

滕泰先生提出的“新供给经济学”观点颇为新颖。他在书中写道:中国经济受制于“供给约束”，比如高税收、高社会成本、高垄断和高监管。只要采取减税、社会成本、垄断、放松管制等措施，短期经济增长率是可以提高的；从长期来看，中国经济在人口与劳动、资本与金融、资源与产权、技术与创新、制度与分工五个方面存在“供给抑制”。只要通过放松人口计划生育、户籍制度、减少资本和金融管制、优化国土资源产权结构、推进国有企业等低效领域的体制改革来解除“供给抑制”，长期潜在经济增长率就可以提高。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本书的第一章中，滕泰先生提出了何时以及如何改变中国人口政策的问题。因为人口不仅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财富，所以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人口、资源和技术之间的关系在不断变化。一旦人口与资源之间的关系因技术或其他因素的变化而发生逆转，人口政策就必须相应调整。

滕泰先生指出，无论是从技术进步、经济全球化和人口与资源关系逆转的新形势，还是从解决当前独生子女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还是从应对人口老龄化的挑战，还是从人口生育率快速下降及其未来影响的角度，以及从未来软财富时代增加人口财富价值的角度， 中国应尽快重新评估实施了30年的计划生育政策，并根据新形势适时调整人口政策，即使它不像其他超低生育率国家那样鼓励生育。

此外，中国的人口政策调整实际上只有一个非常狭窄的“机会之窗”。按照目前51%的城市化水平，未来十年将是调整人口政策的窗口期。如果我们错过了这个窗口，当人口老龄化的年龄到来的时候，在城市化的后期，抚养孩子的平均成本将会进一步增加，男女之间的不平衡将会变得更加严重，总生育率将会更低——那时，中国人口政策调整的时间窗口仍然是关闭的——即使放开生育限制，甚至鼓励生育，也可能为时已晚！

然而，滕泰先生指出，调整人口政策的阻力接近于零！

在任何一个国家或地区，如果我们想调整甚至取消一项实行多年的政策，我们都会遇到各种阻力。阻力一旦传递到决策层，往往会变成难以承受的压力，这将延误改革计划，甚至最终搁浅，从而错过了最好和最后的窗口。

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已经实施了30多年，那么这项政策的既得利益者是谁呢？如果现在的计划生育政策中没有既得利益，或者即使有，也可以忽略，这意味着控制人口的计划生育政策不仅必须改变，而且可以完全改变。在未来十年的窗口期，只要决策层下定决心改变它，它就会成功。

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时期，计划生育政策虽然不是最佳选择，但它客观上缓解了人口与资源短缺的矛盾，使中国走出了可能到来的“贫困陷阱”。

如果我们说，在人口政策刚刚实施的时期，每个人都可以从中分享一些利益，那么今天，当人口红利已经丧失，人口老龄化成为悬在中国经济和社会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时，每个人都可以从目前的人口政策中“分享”的不再是利益，而是对未来经济和社会变化可能出现的不确定性的焦虑和担心。

先秦思想家杨朱曾说:“取之不尽，用之不尽”，这已成为几千年来人们最鄙视的人生哲学。现在，对于负责国家未来命运的决策部门来说，为什么不废除一项已经被弊病所困扰并危及未来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过时的人口政策呢？

此外，面对人口流动和城市化在平衡财富中的重要作用，本书回顾了历史上许多国家移民致富的历史，运用这些历史规律分析了中国城乡人口互动的复杂影响，并对城市化进程中的就业、住房和户籍问题以及城乡资源和土地制度的互动提出了一些解决方案。

扩大到国际范围，这本书也关注贸易和金融策略对国家繁荣的影响，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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