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生科龚永福：从“被上市”到被刑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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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板首次公开发行的欺诈案，可以与中小板绿地案相提并论，是万福盛科的欺诈发行案。混乱背后反映的是上市的冲动和无奈。

万福盛科夸大利润超过100%

8月21日，龚永福被湖南警方拘留。万福盛科诈骗案的细节被揭露后，龚永福有望被追究刑事责任。

今年3月，万福盛科披露的欺诈细节被披露，震惊了市场。万福盛科的公告与证监会的通知相结合，可以还原欺诈的过程。

万福盛科在2011年上市时，作为一家新的农业企业出现，一度摆脱了a股大米加工上市公司低附加值、低盈利的特点。

当时万福盛科披露的招股说明书和上市后的财务报告显示，该公司2008年至2011年的净利润分别为2500万元、3900万元、5500万元和6000万元，呈现稳定增长，复合年增长率为34%。

然而，事后统计显示，在招股说明书公布的数据中，万福盛科在2008年伪造了收入和利润，有些年份其净利润的98%被夸大了。

根据中国证监会的调查，万福盛科2008年至2010年的销售收入分别虚高了约1.2亿元、1.5亿元和1.9亿元，营业利润分别虚高了约2851万元、3857万元和4590万元。

2011年年报和2012年半年度报告分别将销售收入夸大了2.8亿元和1.65亿元，将营业利润夸大了6635万元和3435万元。

以2011年为例，其报告中公布的营业利润为5910万元，中国证监会确认的虚增营业利润为6635万元，虚增程度超过100%。

董事长或控股股东身份的丧失

中国证监会在今年5月的通知中表示，万福盛科一案已于4月移交公安机关处理，在行政处罚预通知阶段，中国证监会明确表示将采取终身措施，禁止龚永福和秦进入证券市场。

一旦正式文件发布，龚永福将不再具备上市公司高管的资格。

截至8月21日，龚永福在欺诈事件曝光后担任董事长已近半年，这超出了市场预期。

根据万福盛科最近的公告，龚永福仍在7月15日主持董事会。目前，他还没有解除主席的职务。

龚永福未能解除董事长职务，也与万福盛科的结构不清有关。

在投资者补偿方面，中介机构平安证券(Ping An Securities)已预付资金设立了3亿元人民币的补偿基金，以补偿投资者。平安证券可以向龚永福及其妻子索赔，龚永福及其妻子所持股份的一半以上已经质押。

根据公告，其累计质押股份达到7719万股，占股本的57.6%。

平安证券恢复后，龚永福和他的妻子可能会失去控股股东的身份。

龚永福还提到他愿意在6月重组万福盛科。他曾希望重组方是一家国有农业企业，而龚永福则希望“有人接管农业深加工业务”。

龚永福自己的愿望是，他不希望万福盛科被倾销或沦为“壳资源”。龚永福说，万福生客是他的“第二人生”。如果万福生克死在他手里，“那我就是罪人。”

随着龚永福被拘留，万福盛科的重组很难在短时间内启动。

企业上市的“幕后力量”

常德市桃源县欧市镇不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地方。1995年，退伍军人龚永福在这里创办了万福大米加工厂。

万福盛科在2011年上市时，被广泛宣传为地方经济的典范。由时任万福盛科董事的肖德祥和姜建初所描述的龚永福，是一个坚韧不拔但性格内向的人。例如，1996年，龚永福带着6卡车大米去广东找市场，晚上睡在桥口看货。

至于万福盛科的描述，更多的是说它在2003年后建立了循环经济模式。

万福盛科在2010年未上市时，《常德日报》称龚永福“吝啬”，称龚永福经常在员工食堂吃4元的盒饭，二手“普桑”店开张十多年。

龚永福的口头禅是:“先生产，再生活。”挥霍浪费的人不能做大事。”

但“吝啬”的龚永福是如何成为欺诈的主角的呢？其中，各种因素起了很大作用。

据《证券市场周刊》报道，今年5月，龚永福对前来采访的媒体表示，“他们(常德市政府官员)追着我说，上市吧。”“。

常德市金融办表示，常德市为此举办了三四次座谈会，动员了十多次。

万福盛科是常德在过去11年中唯一一家新上市的公司。此前，常德只有两家上市公司，金鉴米业(报价、咨询)和洞庭水之。

常德市政府向《证券市场周刊》提供的文件显示，在过去的10年里，常德市出台了近10项激励政策支持本地企业上市。奖励金额分别为10万元、100万元和150万元，涵盖了上市企业和公司高管等“有功人员”，企业还可以享受免税、补贴等优惠措施。但还是没有成功。后来，每个区县都不得不拟定储备上市企业。

万福盛科是常德市重点上市储备企业。

招股说明书显示，2008年至2010年，万福盛科分别获得政府免税补贴82.18万元、540.58万元和775.3万元。仅2011年一年，从湖南省政府到桃源县政府就有19项补贴，补贴总额达869万元。当年，只有桃园县财源建设领导小组的财源建设基金给万福盛科补助了260万元。

然而，外界也有疑虑。秦，万福盛科财务总监，1956年出生，大专学历。她于1998年加入万福盛科，担任会计师。她以前没有在上市公司工作过，万福盛科的内部人士称其为“本土会计师”。她是如何修复虚假账户的？

2012年8月，秦将几本不同的账簿交给当地证监局的抽查小组，直接引爆了万福盛科的欺诈问题。

财务会计专家马靖昊和卢桂华分析称，万富生科的欺诈行为采用了比直接操纵利润更为复杂的手段，即通过“在建工程”间接夸大利润和资产，这使得调查难度加大。

万福盛科内部人士认为，中介机构不可能不清楚欺诈的过程，而秦本人对此并不了解。

保荐机构平安证券(Ping An Securities)后来多次表示，它不知道有欺诈行为。平安证券认为，除非采用技术调查手段，否则仅靠保荐人的调查很难发现问题。

对此，龚永福今年5月表示:“当初，为了迎合上市，一些财务指标被创造出来，但我没想到，指导她的人(闫学军)真的做得太多了。”

处罚还是不亚于绿地

万福盛科一案仍在调查中。然而，证监会的通知和行政处罚的预先通知已经明确了万福盛科欺诈的规模和时间。从现有案例的比较来看，万福盛科的欺诈案并不逊色于绿色地球案。

格林兰案件的刑事责任有曲折。官渡区人民法院裁定，绿地的实际控制人、前董事长何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判决宣布后，市场普遍认为量刑过轻，导致检方提出抗议。

最后，在检方的抗议下，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何有期徒刑10年，其他涉案高管也被判处两年以上有期徒刑。

在绿地案中，何、等人被控四项罪名，包括欺诈发行股票罪、伪造金融票证罪、非法披露重要信息罪、故意销毁会计凭证罪；目前，万福生科案件中不存在“故意销毁会计凭证”的情况。

然而，就违法金额而言，万福盛科案已经超过了绿地案。

此前，中国证监会在行政处罚中认定，格林兰在招股说明书中虚报资产7011万元，2004年至2007年6月累计虚报收入2.96亿元。从2007年到2009年年中，资产分别虚增2124万元、1.63亿元和1.04亿元，收入分别虚增9660万元、8564万元和6856万元。

万福盛科历年累计虚增收入达到7.4亿元。

知名证券律师张认为，从绿地球案的曲折发展来看，应该由地方政府出面干预，属于从轻处罚；如果万福盛科案的最终裁定与中国证监会的裁定没有太大不同，那么量刑至少应不低于吕大第案。

不过，有媒体报道称，万福盛科的上市过程中存在“一揽子上市”协议，该协议的签字人不是龚永福。

显然，这一细节以前中国证监会没有报道过，证监会对平安证券处罚的核心仍然是指其“未履行尽职调查”。如果有“包装协议”，需要重新确定各方的责任。

所有这些直到公诉日才会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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